文| 铅笔道 记者 韩正阳

►导语

颜锦泉（以下简称“颜”）并非专业的法律人士，却一头扎进“互联网＋律师”领域。

2011年起，颜开始关注法律行业。“应该说，每一个新的法律项目上线，我都会第一时间研究，前后看了差不多30个法律项目，大多数项目是高调切入市场，黯然离场。”那个时候，颜还在一家集团公司做电子商务总经理。

时间一久，颜不再满足于观察者的身份，开始筹备一款便于律师办公的App。2015年1月，多问律师（当时叫“律师助理”）上线，主要面向诉讼律师。用户可以通过它记录案件、计算费用、手机接案等。

◆ “多问律师”律师端功能

“我们的市场推广费用是零，而同行获取一个律师用户的成本大概是500元。”上线第一个月，“多问”就吸引了3000个律师。”目前，“多问律师”已经聚集7.5万名律师，约占国内律师数量四分之一。

律师数量积累起来后，颜顺势推出面向企业端的保险式法律顾问。“企业只需要付1999元，就可以在一年内免费电话咨询20次，审核合同4次，打官司1次。”颜介绍，这项服务刚刚完成内测。

注:  颜锦泉已确认文中数据真实无误，铅笔道愿与他一起为内容真实性背书。

08年颜锦泉毕业，创立了一家B2C正装平台，很快成为细分市场上的第一名，并拿到1200万元天使投资。

意气风发时，项目遇到了麻烦。“我们是一群刚毕业的大学生，对法律、股权设置这些都不太懂，导致产生了一些纠纷。”2011年初，颜退出项目，在一家集团公司做电子商务总经理。这场风波也让他开始关注法律行业的动态。

当时，颜有一个10多年律师执业经验的朋友冯志成。“我们两个一直有交流，一块儿探讨律师行业发生的事情。因为之前踩过坑，所以对企业法务格外关注。”

从14年开始，国内创业企业数量猛增。“企业对法务的需求非常迫切，而且整个律师行业对互联网不像过去那么抵触。”颜不再满足于只做一个观察者，下半年，他开始开发一款面向律师的移动办公App。

颜的好友冯志成也加入进来。“他之前是一家律所合伙人，年薪上百万。”但冯志成选择放弃之前的事业，加入“多问”。

“大多数时候，律师不是在办案，就是在去办案的路上。所以移动办公对律师有很大吸引力。”2015年1月，“多问律师”律师端上线，主要面向诉讼律师。用户可以通过这款移动端工具记录案件、计算费用、手机接案等。

“律师群体人数并不多，全国差不多有30万，所以很少有为这个行业量身定制的办公软件。传统律所只有行政管理软件OA（办公自动化），这是远远不够的。”颜把律师个人办公的功能全都搬到App中去。

上线第一个月，App聚集了3000名律师。

颜在律师群里邀请大家使用“多问律师”办公，反响不错，一下为平台拉来将近300个种子用户。“种子用户又不断把我们推荐给身边的律师使用。”

往后，颜极少推广。“我们的市场推广费用是零，而同行获取一个律师用户的成本大概是500元。”颜粗略估计，每个月平台律师自然增长7000多个。

而律师愿意在这个平台上驻足，是因为“多问”可以实现高效办公。“比如说，一个超期20年的贷款，想要计算利息和滞纳金。若按照传统方式计算，得根据20年内中国人民银行公布的基准利率分阶段计算，需花费一个多小时。而通过‘多问’的计算工具，一秒钟就出来了。”

“国内的法律相对简单，所以功能设置不用太复杂，相关归类很快就能做好。”最初的“多问”（律师端）主要面向诉讼律师，未来也会服务投资类律师、知识产权类律师等。

7月份，颜开始全职做“多问律师”。9月启动天使轮投资。11月天使轮500万融资到账，由易一天使领投，天使汇、维度资本跟投。

目前，“多问律师”已经有75000名律师，占国内律师数量四分之一。律师数量聚集起来之后，颜开始将目光聚焦到企业法务上。“企业端起初就决定要做，律师数量上来后，我们就把律师端和企业端连接起来。”

通过调研，颜发现企业和律师之间存在严重的信息不对称，企业平均一年有25个法务需求。“但是96%的企业没有法律顾问，而律师80%的时间都是空闲的，95%的律师需要自己找客户。”信息不对称也造成律师的服务费用比较高昂。

所以，颜参考汽车保险模式，推出1999元包年的法律顾问服务。这项服务包含一年20次电话咨询，4次合同审核和1次法律诉讼。

◆ “多问律师”法律顾问服务模式

“通常情况下，企业的法律纠纷都是低频的，通过保险模式可以降低企业费用，把传统的法律顾问收费从几万元降至1999元。”颜介绍，传统律师每小时收费300～500元，审合同费用在1000～2000元。95%的律师需要自己找客户。

收费方式上，企业1999元年费由“多问律师”平台收取，平台再根据律师的服务次数向律师支付费用，一次电话咨询20元，审一次合同200元，而平台通过差价盈利。

为保证律师质量，提供法律顾问服务的律师都需经过平台审核。“律师必须提供自己的律师执业资格证明，且需具备3年以上的执业经验。”

目前，法律顾问服务已经完成内测，刚刚推出市场。平台的签约、接单律师每个月以1000名左右的速度增长，这些律师的执业证照、个人资料、以往案例都会披露出来。

“我们就相当于一个‘线上律师事务所’。盈科律师事务（国内最大的律所）有3000个律师，覆盖30个城市，去年营收12.7亿。但是我们有70000个律师，覆盖300个城市。所以我们变现的价值很大。”未来，颜将通过平台合作、自建法务平台等方式，为企业提供法律服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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